Thursday, October 14, 2010

我说的是巴士。

巴士。又开始讲巴士了。

刚刚(昨天?)搭了7点钟的巴士回来。
一样是阿布呐呐开的巴士。
不同的是,他身边多了一个也是阿布呐呐的她。

她可不是平时喜欢问你‘pass mana?’的那个凶凶的黑大姐。
她看起来比较像那个会帮阿呐呐司机生小孩的那个她。
对她的印象就是:很温和。超温和。
他退车的时候,她帮他看看巴士后面的路。
他打灯转车lane的时候,她帮他跟旁边车辆的司机意思意思示意摇两下手。
她就站在门边,跟他温和地用我听不懂阿呐呐话沟通着。

两个黑黑的影子,和记忆中另外两个影子无意间重叠。

BY3181。
不用赶着去买四条,这不是什么真字。
纯粹就只是一辆载我走过大半白衣蓝裙日子的老爷巴士。

还没上小学,第一年第一天上幼儿园的时候就已经是坐它去上课了。
那时候我还是那么小不点(和现在差天跟地),
busAunty就是那样抓这我背后的书包,连人带包把我提上去。
什么都不懂,我就那么乖乖抓着眼前的椅子扶把,一路抓到幼儿园去。

驾车的是busUncle。胖胖秃头的。
busAunty跟busUncle就那样一个顾小孩子,一个开车,
挨家挨家的接放小孩,一过就是半个世纪之多。
(老哥上幼儿园的时候也是3181载的。)

busUncle的椅子后面总会有个落色的红色冰桶,
里面装着两角钱一支的冰条,当然还有保冷的冰块。
后来多了一个大plastic袋,里面放了很多也是两角钱一包的薯片,放辣椒粉的。
再后来卖起了黄梨跟番石榴,还是两角钱一包,还可以免费放酸梅粉。

那时爸爸妈妈都很吝啬
,零用钱只给五角钱,
一支冰条两个人分,跟朋友一人出一角,凑着买。
吃完了冰条,还喜欢把那个透明的plastic当成气球来吹,
吹到最maximum,然后用拇指按着风口,在朋友耳边‘扑’一声拍破...
咯咯咯笑,然后把手伸出窗外,顺手就丢了出去...~
(那个时候,我那里的学生巴士都很少有冷气,窗口都是通风的);
顺带一下,我五年级那年起,就再也没有把什么东西丢出去过。发誓。毒誓。
我喜欢叫aunty帮我留两包最辣最碎的薯片,因为碎了的那几包会放比较多薯片:)

每年放年假前一天,busAunty都会做很多冰条,
除了平时的色(酸梅)、色(青橘子或是龙眼)、色(ribena)、色(当然是橙子)和粉红色(sirap);
还会有我最喜欢的豆冰条(上面还会有四五颗结冰了的红豆^^);
全都免费送我们。
Aunty疼我,都会给我留三四条(一定有红豆的),回家时带下车。
就算上了中一,Aunty还是那一句:
‘你选啦。要什么色的?拿多几条回去给你的妈妈吃。’
然后,老妈几乎每年都一定会咬掉我红豆冰条上面那三颗红豆。

中二那年,当那个红色冰桶换成了青色(还是蓝色?)的冰桶;
我也隔不久就换了巴士。

那时只记得busUncle开车开到差点去撞人,直直的路也开到对面来的lane去。
busAunty每次都会大声喝小声骂,每每都惊险而过。
后来,有几天没有巴士坐..
接着不久,aunty就骑着motor来敲门......busUncle中风了。
当时的科学读的很差,只知道stroke跟heart attack差不多,就是会死人的那种病。
Aunty跟老妈讲,我在背后眼泪掉了两滴......Aunty人都憔悴了。

后来过了好久,我在‘国记’碰见uncle跟aunty在敲茶。
uncle还可以和我笑笑点点头;
和以前差不多,只是瘦了一点,老了多一点点。

五岁到十四岁,只差一年,我就坐它坐满十年。
那些赶巴士,抢位子,挤巴士,冰条,同伴...一下子全部一次过浮上来。




天暗了的时候,巴士也到了Mydin前面。
下车的时候,我笑笑跟阿布呐呐司机说了声:

Thanks :)
谢谢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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